作者: 老狐狸 2006年03月13日 如果你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在事业上却毫无建树而又收入平平,那么还是趁早离开上海吧,否则多年以后,你一无所有,只会成了这个城市的殉葬品。这座城市在吸干`你满腔的热血之后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
离乡背井、妻离子散的人们啊,你们来到上海这座城市是为了赶时髦还是为了过日子?是为了创业还是为了恋爱?是为了赚大钱还是为了学文化?你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的“AA制”朋友聚会就是在半年前的上海。在此之前我听说过“AA制”但从未遇到过,以前参加过几次聚会都是在一些中小城市,吃完了总有人主动买了单,很少提“AA制”。记得半年前的那次上海聚会吃的是火锅,8人吃了340元,340除以8除不尽,结果付帐的时候就有人把硬币都掏了出来,有的硬币掉在地上滚了好远,服务员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拼拼凑凑的付款方式,竟然蹲在地上帮着寻找那个滚远了的一元硬币。后来我跟一个朋友说看到这样的场面心理很不舒服,这叫什么吊朋友啊!朋友说在上海就这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大家都习惯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后来,因为生活的寂寞我陆续又参加了两次朋友聚会,渐渐地习惯了用总额除以人数然后掏钱的习惯,后来我越来越觉得“AA制”真他吗的好,那么多人吃饭、唱歌、喝茶只花了自己很少的钱。 上海,难道真的是个省钱的城市吗? 聚会几次之后,我才发现:聚会确实随时都有,可朋友还是一个没有。 我也曾经试着单方面掏钱请人出来陪我喝点小酒,可是男人们怀疑我要找他借钱,女人们怀疑我要跟她做爱。所以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一个人喝酒。 我知道这些男人和女人来上海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一旦流落到上海,想不变坏都难。 谈起做爱,我要插几句。 在上海闯荡的女人,可以假装跟你恋爱,可以勉强陪你做爱,可如果你没有房子,她们坚决不愿做你的太太。 用我一位四川老哥的话说:上海女人全回锅肉。找老婆不要在上海找。能够独自一人混迹上海并长期生存下来的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可以为帅哥挺“身”而出也可以为金钱奋不顾“身”! 上海是个适合作爱却不适合恋爱的城市。做爱的对象比鸡还多,而恋爱的对象凤毛麟角。如花似玉的女人很多,冰清玉洁女人很少,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了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爱的女人,爱了大半年以后才发现她竟然还有第二职业。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多,真材实料却很少,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其实都是软钢筋。对于生活在上海这座城市里的男人们来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女人是用来作爱的”这句话可以作为他们的座右铭。 女人们找了个穷帅哥做为男朋友,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却给满足不了自己奢华的物质追求,于是她们千方百计地与有钱男人发生了关系,接着要求他们为自己付掉一年的房租并承诺“提前通知,随到随玩”!她们同时真心地爱着两个男人,失去任何一个,都与心不忍。变态的城市造就了变态的女人,不过我很欣赏这样的变态女人,至少她们是诚实守信的,是遵循商品经济等价交换原则的。 相形之下我严重鄙视那些骗吃骗喝的女人,她们言而无信、贪得无厌、敲诈勒索样样都来,她们没有上海女人的风尘气质也没有乡下女人的淳朴之美,说她是乡下人她不承认说她是城里人她又老土,根本就“玩不起”!跟本就“不上路”!这样的女人下场最悲惨! 我那不争气南京老弟在上海也混了一年了,认识了一位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此女一口地道的上海话,老弟总是误以为她是上海人,接着就连续请她吃了五顿饭,到第六顿饭的时候他拉了这女人的手,第七顿饭的时候他搂了这女人的腰,从来没有遇到半点反抗。于是他邀请这女人一起到杭州西湖游玩,女人也欣然答应了,晚上开了房间,我那老弟心想终于水到渠成了。结果当他即将插入的时候那女的说: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今天我要告诉那些所谓的女性“朋友”:如果真做朋友,那就必须做到物质上和情感上的“AA制”,不要在关键时刻借“朋友”之名来掩饰自己的贪婪,那是在等价交换世界里的不等价交换。“朋友”这两个字是绝对的,是没有双重标准的。
真正纯洁的女人是不会紧紧捂住自己的裆部跟人谈情说爱的,只有那些逼上起了老茧的女人才夹紧双腿伪装纯洁。跟一个污浊的女人上床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和金钱,要接受太多的质询和考问;跟一个纯情的女人上床是很不经意的事情,所有的感动都被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上海,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瞧不起男人,所以这里有着太多的单身男女,当他们征服不了欲望的时候,欲望就将征服她们。于是,酒吧成了他们释放欲望的地方。上海衡山路、茂名南路的酒吧文化充斥着这座城市的性文明。白天,这里沉积了夜晚的尘嚣;夜晚,这里荡漾着白天的幽魂。刺鼻的空气里弥漫着欲望的味道,香烟拌着啤酒来回游荡,震耳欲聋的音乐融化了理性,所有人看上去都象个无家可归的人,扭曲的屁股,摇摆的人头,颤抖的阴茎,跳动的乳房…… 我试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这些人,他们就跟木偶一样。 我曾以一名平面设计师的身份应邀参加一位海归青年的软件发布会。说是发布会,其实就是在一家四星级饭店的小会议室,大概去了十几个人,看起来我最寒酸,因为我刚从乡下来上海不久,我没有多说话,我很专心听他们在闲聊各自的工作。 其中一人带着金边眼镜,西服笔挺,皮鞋噌亮,俨然一副学者姿态,高谈阔论。当有人问他的具体工作时,他说:“我是做投资的。”说完并没有展开谈去,就岔上了别的话题。 还有一个女的,那是相——当——的有气质,头发大波浪染了褐色,穿衣大方得体,硕士学位,标准的上海装束,她说:“我是做EF的。”她这么说的时候将“EF”两个字母的发音咬得很准并且声音很大。没人懂“EF”的具体含义,又怕自己被嘲笑为孤陋寡闻,所以没人问什么叫“EF”,她也没有解释。 临走的时候,在电梯里,有某人问某人:“你是做什么的?”某人说:“我是做展览的。”海归青年立刻接上话茬说:“他经常去南美与中东,平时很忙的。” 从我来到这个发布会的现场开始一直到结束,我一直是个听众,我什么话也没说,也没人理我。 走出电梯,说完再见,各奔东西。我注意到他们当中有人站到了公交站台上,有人步行,有人之前就说“今天下雨,等会叫一辆TAXI”回家,还有一人骑一辆破自行车走了。只有我,是开了公司的Jeep过去的,也许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司机。 几天后,我从海归青年那里了解到,那个搞投资的是招商银行信用卡部的业务员,平时主要工作就是推销信用卡;那个做“EF”的是做教育培训的,“EF”是“Education Foster”(教育培训)的简称,她在国外呆了几年,回国找不到工作,只能做个英语教师了;那个经常去南美与中东做展览的其实是个带路的,一个到处打游击的线人。而我这个海归青年朋友的软件其实只是个聊天软件。
说起打的,那在上海真是叫遭罪,找一辆的士比找一个厕所要困难得多,而且还要看司机心情好坏,他想停就停,不想停就不停,更有甚者,停下来没等你上车就大声问你到哪儿,如果你去的地方他不喜欢,他就摇摇头一踩油门绝尘而去。遇到这样的主儿,我一般都是先开门,进去坐下来直接告诉他我要到哪儿哪儿,他不去我就跟他发脾气,结果他还是去了。还有司机给我发香烟抽,我说我不抽我希望你也不要抽。他只好不抽。当然这种现象并不普遍。我们经常看到的普遍现象是下班之后马路两旁站满了打车的人,一个个把手伸了出去,就跟乞丐一样,一辆辆的士疾驰而过,就跟飞贼一样,感觉有点象是“十里长街送总理”,只是不太感人而已。我曾经在一个不太繁华的路口等了80分钟,从我眼前经过的100多辆的士竟然全部满载,害得我错过了长途汽车站的最后一班车,在另一个城市滞留了一个晚上,本来当天晚上就可以抵达的目的地,结果第二天才赶到。
在上海打“TAXI”愚蠢而落泊,破财且误事。尤其是在下班之后晚饭之前,或者天上还下着毛毛细雨,可能还是个周末……如果你们还不知疲倦,那就去为争一辆“TAXI”搞个你死我活吧。
再说回家过年,我真为那些家乡远在千里之外的的有痔青年感到悲伤,他们需要提前N天到体育馆排队买票,有人白天没排到,半夜两点再过去排,好不容易买到一张站票要站40个小时才到家,来回的路费也是非常可观的。更有些不幸之人,上了黄牛之当,哭都来不及。一年又一年,就这么忽悠着过。 或者你混得不错,你有车,你庆幸自己再也不用挤公交了。可是你要是敢乱停车,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你的刮雨器上被夹了罚单,另一种情况是你的车子不翼而飞,在你惶惶报警之后会被告之带200元钱凭相关证件到某交警大队接受处理之后再到某停车场某老大爷那里去取车。
用黄油漆在人民的土地上画了几个格子,指挥人民将车子放进格子,然后按10元/小时的价格收取人民的停车费,这不知道算是什么逻辑。我记得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人民才是土地的主人,现在怎么都变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和谐社会吧。 和谐社会里的Supper maket(超市)并不和谐。上海的大小超市我去过大概不下30家,我,张怀旧,今天可以很付责任地告诉全国的电视观众,上海的超市营业员98%是清一色的中年妇女,而且根据她们的表现我可以推断她们多多少少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月经不调”。
这些超市很小,东西却很贵,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没时间到大超市去排队。我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贵,很多小超市连空调都没有,而且收银台上还用电饭锅装了满满一大锅的不知道烧了多少天的茶叶蛋,散发出的阵阵鸡骚浸透了货架上的每一件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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