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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慕薌 一度被經濟學家們喻為「消費異常」區的加州史丹福週遭數呎之內，如今卻不得不面對令人沮喪的現實。達康族出售豪華車、取消家庭重新裝潢計劃，並退還高價的珠寶。 該區四十年來已習慣高科技業的起起伏伏，但目前達康族的崩潰卻持續更久，且裁員更多。近來富裕的科技勞工多半都已悄悄放棄「長期景氣」的想法，改而節衣縮食。 就在當地一家百貨公司連鎖店Neiman Marcus 櫃台，展示著一條手工紫水晶珠寶，售價不過四百七十美元；不過，它卻早在兩年半前－亦即網路泡沫高峰之際擁有原買主，這位買主六個月前將它賣回給零售商。 一名資深的高級主管柯米薩爾（Randy Komisar） 表示，「當人們擁有過多的金錢時，展示他們成功的方法就是大筆揮霍支出。」 如今，他認為，景氣衰退已痛苦到讓人們必須重新面對現實。「人們雖然覺得要繼續前進，但也試著比以前過得更好。」 首先發現近來富裕瑕疵的經濟學家維伯蘭（Thorstein Veblen）強調，社會迫切需要以消費來達到富裕目標，而整個社會階層將其本身定義為「具有購買能力」。 如今，在矽谷，一部份達康階級卻被定義成「必須返還」的一群。 一名在Neiman Marcus 工作的珠寶女性銷售員表示，「現實正走回頭路，這似乎不應該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她表示，可能是最奢侈的支出－珠寶，成為第一個遭到退回的消費品。 個人的財務危機成為哀婉的故事。該名女性銷售員表示，「不久前，一名女性來找她，試圖退還店內用在包裝盒上的小裝飾品。」 她表示，「現況奇異且滑稽，人們不再如以往般富裕，有些甚至相當沮喪。」 儘管矽谷的經濟絕非長日將盡，但低階和高階都出現受創跡象，低階的人失業，高階層的人存款愈變愈薄。 矽谷租賃區一名中古車銷售助理馬尼歐（Eddie Manio ）表示，「這些達康族無法再處理支付事宜。」該區提供購車郵遞送貨服務，買主還可以獲得五％的折扣。馬尼歐桌後一幅相片顯示，林肯總統 （Abraham Lincoln），喬治．華盛頓（George Washington）與馬尼歐才擁有這樣的傳奇：「您可以信賴的三位人士。」 愈來愈多的人信任馬尼歐幫助他人出售二手的保時捷，寶馬（ＢＭＷ）或是賓士車。展示間陳列的是一九九七年的紅色「蓮花」，託售車主在商業不動產公司工作，里程數為一萬五千哩（二萬四千公里），開價五萬七千五百美元。 「蓮花」旁邊是保時捷 Boxster和一九九九年份的賓士 SL500，後者售價五萬七千五百美元。另外，該公司最近從一位從事軟體工作的人士手中買下豪華房車BMW 740i。 馬尼歐表示，賣方是他所見典型的「矽谷與網路人」，但他也表示，儘管要求售車的人數愈來愈多，但他要找到買主卻有困難。 根據聖荷西州立大學人類學教授魯克（JanEnglish-Lueck ）表示，對部份人而言，景氣下挫情況似已減緩，但並非全面性的。她表示，許多人仍負擔過重－例如，卡在大筆抵押貸款－結果可能不僅得緊縮生活形態，同時還要舉債度日。 她還表示，「人們正紛紛試圖將商品轉換成現金。」 普遍存在的想法是，人們正紛紛返還大項商品，就像他們最初汲汲於取得這些產品般的景象。 「人們將錢放在較大筆的支出項目上，他們了解一旦有必要，即可退還來週轉現金。」 （原文刊於七月十七日國際先驅論壇報） (余慕薌) |